高高掛起

對於我這種密切留意大陸壞消息的反共人士來說,多年來各種「醜聞」算是十分常見,不過大多限於牆內,而且很快便被滅聲。但感覺自從彭帥事件之後,能引起普遍公眾甚至國際關注的新聞確實頻密了。

好像徐州鐵鏈女、上海封城時間孕婦不讓進醫院而在醫院門外流產、部分銀行不容許存戶提款,而當地政府把想去銀行交涉的受害人的「健康碼」轉為紅色而令他們寸步難行、丹東父女「惡意」看病、接二連三的大爆炸等等,而最近比較受關注的便是唐山打人事件。

唐山這事件既突顯地方惡霸和官方的勾結,也再一次讓人討論到沒人嘗試幫忙人心冷漠,然後又是推到 2007 年的彭宇案去解釋為什麼沒有人敢幫,願意幫。這種情況在大陸出現太多次了,我自己也寫過兩次,不用再談。(見之前的本能悅悅

這些事情能夠引起關注,我猜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共產黨這兩年來的倒行逆施,經濟、民生上人民都開始受不了,而藉故表達不滿的。

而國際反共的陣線已經形成,也讓外國更有原動力去關注這些事件。

這種事情,以往也常常發生,只是一般而言反對聲音不會這麼大。許多時候大陸人的標準反應都是「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」。橫掂說了也沒用,又與自己無關,出聲的話反而可能會惹上麻煩,所以普遍都索性不作聲,避而不談。這是大陸人對不平事的普遍態度。

更有甚者,他們自己不想說,卻也不讓別人說,就算他們自己心中不滿,你說的話他們便會群起而攻,相當矛盾。

至於香港人,一向比較敢言,雖然在國安法之後,許多人為了自保都盡量避免公開留言分享,但觀察下發覺有許多香港人仍然堅持繼續發聲。

我就是那種忍不住總要公開發聲的人,而且在社交網站上 post 反對聲音的東西更會加上各種 hashtags,「慌死」別人看不到,所以雖然我不是知名公眾人士,也曾經吸引過一些五毛的關愛,跑到我的 posts 下面來留言。

還在香港的時候,已經有朋友叫我把那些 posts 刪掉,又或者就算忍不住要 post 的話也不要加上caption 或 hashtag 避免讓公海的人發現。

而且我用真實姓名顯示在社交網絡,要起底的話實在不難。之前便有一位新相識的網友,在知會過我之後,不一會便找到我其他社交媒體帳號,還把我工作地址也找出來。

可惜我就是牛脾氣,就是要繼續 post 繼續 hashtag 繼續用真實姓名。

咬我?

Mam Tor

英國天氣古怪,通常都要四、五點之後才會轉好天氣,近日更加會在六點或七點之後才由密雲變成藍天出太陽,對於遠足行山來說,有時候實在有點提不起勁。

這天起床,卻看見天色大清早已經很不錯,至少不用在下山的時候才看見好天氣,便立即把相機和航拍機拿出來充電,水袋充水,把車票訂了,吃過早餐後出發。

上次提到我在 Peak District 找到兩條比較方便到達的路線,去年 11 月先去了 Kinder Scout,今次便輪到 Mam Tor 了。

Kinder Scout 和 Mam Tor 遙遙相對,互相看得見彼此,兩條路線的出發點只差一個火車站。

乘坐 11:49 的火車,於 12:42 到達大約 43 公里外的 Hope 火車站。

這條環型路線一般會以 Hope 鎮內的 The Old Hall Hotel 作終起點,距離車站約 1 公里。到達時正式開始記錄路線。長度大約 13 公里,預算慢慢走慢慢拍照,需時四個小時多一點。

一如 Kinder Scout,山腳全都是私人牛羊牧場,穿過之後竟然接回另一個小鎮 Castleton,從鎮的一邊走到另一邊,不久到達 Winnats Pass,正式開始上山。



Mam Tor 不算高,山頂只有 524 米,而且上升幅度平緩,慢慢走的話其實連氣都不會喘,應該算是一條闔府統請的山徑。

到達山頂的時候竟然遇到一群幾十個小學生的 field trip,既然不想跟在他們後面,並沒有多作停留,繼續向前行。幸好在上山前先放了一次航拍機,不然可能沒有功課可以交。

沿着 Mam Tor Ridge Path 先到達 Hollins Cross (390m),在這裏休息了一會,可以看到兩座山中間的火車軌,景色十分怡人。過了一會看見那群小朋友在遠處,便繼續前行。


接着的是 Back Tor,高度 438 米,這裏沒有標高柱,但有許多小石堆。在山頂堆小石堆,似乎國際通行。


看看時間,比預算早了許多,既不想影響行山記錄太多,雖然刻意放慢腳步,卻也沒有刻意停留,拍了兩張照片便繼續上路。

最後一個山頂 Lose Hill,高度 481 米,在這裏回望走過來的山路,起伏不多,算是非常輕鬆。這也是和香港的山最大的分別,香港的山脊總是都起伏不斷,所需的體力和時間比這裡大得多了。






不過間中能走出大自然,也是一件樂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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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12

三年多前的香港抗爭運動,6 月 12 號的事件算是反送中運動的一個重要轉捩點。

那一天正正是人民開始嘗試佔領金鐘,警方亦以催淚彈震壓,也是這天將整個運動由遊行變成了抗爭。

6 月 9 日一百萬大遊行開始,到了 6 月 12 日的金鐘,然後 6 月 13 日的地鐵不合作運動,6 月 15 日的機場接機運動,到 6 月 16 日的二百萬加一人大遊行,現在回想真有點恍如隔世。

那時候的遊行基本上我都有參與,之後的幾個月也常常都會走到有「活動」的地方去轉一轉。

自己的心態也逐漸由「和理非」轉到支持勇武派。雖然年紀體能不容許我上前線,但總希望盡量出一分力,後面能多一個人。

香港遊行集會了幾十年,實在已經看不到有任何出路。共產黨只是不停的把普選限期推遲。本來普選便寫進了基本法,1997 年大陸接收香港之後,2003 年 50 萬人大遊行除了反對 23 條立法,便是爭取 07 年普選,結果共產黨都只是一年推一年,轉眼又再拖了 10 多年。

2019 年距離 97 已經 22 年了!

普選連影子都沒有。

就像欠債不還的賤人一樣,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會裝一下,但到 2019 年決定不再裝了。債仔總比債主惡,翻枱的是他們。

如今的香港當然不可能再有遊行集會,結果世界各地遍地開花,到處都有 612 集會。

今天走到廣場,看見時代革命的旗幟飄揚,振奮之餘亦難免有點唏噓。

遊行完畢後大夥兒回到廣場,一起唱願榮光歸香港,雙眼莫名濕潤起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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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舊照片:



















怕凍

之前說過英國的初夏,平均氣溫其實比香港的冬天還要冷,出太陽的時候可能還會見到接近 20 度,但下雨的時候便會降回 12 到 14 度左右。這個溫度就算香港的冬天也並不常見。但當然英國人好像已經習慣了,看見所謂的夏天便一早已經短衫短褲到處走。

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如此,仍然還是會看到有人穿上薄外套,個人覺得雖然不像在香港時這種溫度時的寒風刺骨,但加件外套還是比較合理的。

當然如果你看見華人,繼續穿羽絨服的大有人在,說到底如果在香港十幾度,正是穿羽絨的好時候。

人們對溫度首先都會先有一個預設,進而影響我們穿搭選擇。在亞洲地區長大的,習慣了濕冷的感覺,同樣的溫度,在亞洲地區感覺凍得多了。

不過我發現,也不是所有外國人都如此,大部份黑人仍然穿得厚厚的和華人一樣。

這讓我沉思了一會,猜想難道黑人的皮下脂肪含量比較少,所以導致比較怕凍?

ps

今年是六四 33 周年,香港政府已經連續第三年找籍口禁止了維園悼念集會,現在許多事情很多說話都只能在海外做和說,實在非常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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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四角

舊租約完結,與香港來了數月的年青友人分組另一個單位。這幾天雖然不算很忙,但總算有個藉口讓自己偷懶一下,所以遲遲還未落筆。

雖說兩間套房,各自為政,但生活上難免交集多,以我這獨特性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每個人性格固然不同,生活習慣更加難以融合,所以着實有一點小擔心。

以往如果與朋友有什麼拗撬,頂多大家回去冷靜幾天等事情丟淡,然後若無其事,成年人也不會真的記着;現在卻要困獸鬥,萬一發生什麼矛盾,可真有得我好看。

或者應該先拜一拜四角。